【蔺靖】落花时节又逢君

【极度瞎扯,极度bug,私设如山,勿考究较真,勿扰真人。接受催更,接受探讨脑洞,欢迎勾搭私信,欢迎红蓝手。】

糟糕产物

非常,糟糕


00

金陵的春格外娇艳。

一阵阵春风吹过,能刮下不少花瓣来。

花瓣、泥土、松针、绿叶……等等混合在一起,空气中有着股仿若春雨过后的、独属于春天般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行人走在大街上,闻着这令人心痒痒的气息,脚下不由自主轻快了些,踩在叶子上发出“咯吱咯吱”十分有质感的声音。

苏宅中种植着不少红花绿树,春季更显欣欣向荣的一片景色。

此时的苏宅却在这一片青山绿水中凸显的格外冷清。

春末的风是有点冷的,清晨起床总是不大舒适。

蔺晨随便在肩上披了件外衫,大大咧咧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他似是脑子里千头万绪。

枯坐了一会,他站起身来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到屋内把他的那一套讲究的茶具和一小包阳羡雪芽拿出来,重又在门口台阶上坐下煮上沸水。

蔺晨折腾了半天才终于喝上一口茶,茶盏举到眼前,丝丝缕缕的茶香便是迫不及待地窜入鼻中,伴着春风,怎一个“美”字了得。

蔺晨晃着扇子,自“沏”自饮美了半天。

正当他准备起身回屋擦拭擦拭磨练磨练自己那把好久不用都快生锈了的剑时,远处街上突然响起一声马嘶,蔺晨抬了抬眉,安安稳稳坐在台阶上,收拾茶具。

果不其然,马蹄声离苏宅越来越近。

最终,两匹马停在了苏宅大门前,两位蒙着面纱、腰上别着把刻有精致却不知名的图案的刀剑的黑衣人脚步匆匆入了苏宅。



01

萧景琰早上洗把脸后觉得格外神清气爽,抖抖袖子整整衣冠上了早朝。

今年的收成比往年都格外的多,税收也是格外可观。

萧景琰下了早朝,心中不再像往常一般憋屈烦闷,心下清明起来。

“去苏宅。”小皇帝刚刚换下朝服,三两宫女正围着他仔细给他整理衣服袖子上的褶皱,萧景琰不耐烦地挥挥手。




两位不速之客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绕过池塘,出现在蔺晨面前。

蔺晨抬眸只扫了一眼他们,然后又低头用小刷子清理茶壶,“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闻言纷纷鞠躬抱拳。

“属下奉命前来告知少阁主……”在前面的那个蒙面人最往后说越压低声音,最后甚至走过去和蔺晨耳语。

蒙面人说完,退回到蔺晨面前,脸上毫无波澜,只是黑色的眼睛多眨了几下。

蔺晨“咣当”清脆一声把刷子和茶壶扔在木板上。

他揣着袖子,垂着眸。

“我知道了,你们俩在门口等着,一会儿就出发,我收拾东西去。”

他迅速从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然后又沉浸自己的世界里。

他把茶具统统胡乱地收纳到一起,然后端着木板进了屋。

两位黑衣人正好和坐着轿子前来的萧景琰碰到一起。

萧景琰下了轿子,看到大宅门口凭空多出来两匹不用人拴着也能老实安分地原地站着的马,本就心生疑惑,这会儿看到两个更是莫名其妙的蒙面人,以为蔺晨出了什么事,警觉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两人见到他,鞠躬抱拳,也不出声,自顾自领着两匹马到后面马厩里吃草。

萧景琰快步走到蔺晨的住处,老远就听见里面蔺晨的脚步声,安了心,慢慢往里走。

萧景琰迈进屋子里,“先生……”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从里屋走出来的蔺晨――他身上挎着个行囊。

“你去哪?”萧景琰连惊讶都来不及,一把拉住他。

蔺晨淡淡瞥他一眼,“我爹病了,我过去照应一下。最早三个月能回。”

萧景琰听这话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琅琊阁老阁主极少生病,永远是一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样子。

这次说是“病”,恐怕就是老人家到日子了。

而蔺晨说的“最早三个月能回”也绝不是夸大,安顿好家父的一系列事后,消息走漏出去,早就有人看不惯琅琊阁,知道消息肯定蠢蠢欲动,欲除之而后快了。蔺晨得留在琅琊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收复人心。

萧景琰本来想安慰蔺晨,却不知如何开口。

在他犹豫的空当,蔺晨走过来摁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口,“走了,随时联系。”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萧景琰回过神来追出去,却看见一行人的背影。

这件突如其来的事别说萧景琰,就是蔺晨也还没反应过来。

萧景琰坐回空荡荡的屋里,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他看见小案几上摆放着一盒糕点。

里面是蔺晨留给萧景琰的榛子酥。



02

不久,朝中就有人进言:“陛下,近日琅琊阁阁主病危,趁着这空档,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彻底铲除这个机构!”
“陛下,琅琊阁的势力必须斩草除根,不可养虎为患!”
“臣等复议!”

萧景琰乖顺的笑:“好啊,你们去除。”

大殿里一瞬静默。

“这天下都是你们的了对吧,你们想干嘛干嘛?”萧景琰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还挂着笑容,下一秒动作却是拢起一把奏折,“啪”的一下往殿下扔。

下面的人一激灵,纷纷跪下来:“请陛下三思”。

萧景琰又是笑:“众爱卿请起,不用如此惶恐。刚才那股子嚣张得要爬到朕的头上去了的劲儿呢?拿出来啊!你们说说,为什么要除琅琊阁。”

殿下又是无人应答。

萧景琰嗤笑一声:“以后有重要事再往奏折上写,不要把这些鸡毛蒜皮、墙倒众人推、看好戏的交上来!”

旁边的高湛极有眼力见地喊“退朝”。



高湛帮萧景琰揉着肩,“陛下其实不用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看是最近他们太闲了,才把这些破事写到奏折上来!琅琊阁威胁到他们什么了?还是纯粹就看不过眼?哦,他们想除,他们自己除去,有那能力还在朝上待着干嘛!”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萧景琰就发脾气。

高湛暗暗叹气。

自打蔺先生走了过后,陛下天天就如此烦躁,浑像换了个人儿似的,动不动就要吹胡子瞪眼。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说是有陛下的一封信。

萧景琰扬眉,“传!”

是从鸽子身上取下的密函,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安。”

毛笔字神采飞扬,自成一系,一看就是蔺晨潇洒的手笔。

萧景琰安心了,把纸团紧紧贴在掌心,似是在感受那边的温度。



03

萧景琰下了早朝无事,逛逛花园,找人下下棋,时而兴致来了也提笔写幅词。

日子如细水般缓缓。

这日,萧景琰擦拭剑柄,远看飞来一只信鸽,稳稳落在窗子上。

萧景琰抬手取下纸条。

里面抖抖索索竟包着一枚花瓣!

樱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

萧景琰略一思索,“备马!”

萧景琰驾马出了宫门。

他一路往南,绕过一片绿水湖。

湖心有座桥。

驾过桥,他又往左边树林深处走。

柳暗花明又一村。

拨过最后一棵树,眼前的景象是一片更大的湖,湖边一排樱花。

湖中央的亭子立着一人。

萧景琰下马,快步走近。

那人听见脚步声,回头。

他们相视一笑。


04

九年前的今天,他们相逢于这里。

九年后,已物是人非。

唯一不变的,就是两人的心。

磐石匪席。


他是他的血肉,他是他的铠甲。

他的他的山河,他是他的天下。

他是他的风情,他是他的坚韧。


他们是这天地间,彼此相恋的人。


Ending



以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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